邦枝あおい

【最王】【真谎】DICE首脑孕期二三事

接稿作。cp最王孕十月生女

背景设定方面:v3整部是大型整人节目,即全员存活

纯爱小甜饼。掺部分百春

约稿详戳v。清水35/k,🚘40/k。

(一开始确实是专门为了这篇文买了ns的v3,后来发现完全是神作,默默地把两部前作也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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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眩目的白光裹挟着强劲的力量,突兀地刺破半圆的透明屏障,照亮黑衣少年的脸庞。

 

   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深吸一口气,踏出第一步。

  

  于是,映入最原终一眼中的是——

  

  人造灯的强烈直射、无数复杂的摄影器械和收音设备、现代气息浓重的各类室内陈设。

 

  「整人大成功——!!」


  鼻梁上架着黑白熊图案墨镜的男人们高声喊着,他们一面哄闹着挥舞手上的标牌,一面上前将方才脱逃而出的三人簇拥起来。

  

  「诚如各位所见,本次「希望VS绝望」的最终对垒,幸存者是——」

  

  「最原终一同学、春川魔姬同学和梦野秘密子同学!!」

  

  一片缄默。

  

  「恭喜恭喜!你们三位是整场游戏的胜者!」

  

  闪光灯不间断地亮着,快门声此起彼伏地响彻整片空间,硕大镜头全方位地包围着已然成为全场焦点的三人组。

  

  「怎么不说话呢?快跟屏幕前的各位观众分享一下喜……唔、唔嗯!咳咳!」

  

  超高校级刺客的酒红眼眸中布满憎恶,她身躯微震,在周遭刺耳的哗然里遽然伸出手来,强硬地扼住其中一人的咽喉。

  

  「你们……混蛋……!!」

  

  身着整齐安保制服的数条壮汉将少女强行拉离现场,而被无尽恨意冲昏理智的春川挣脱无果,只得愤恨地咽下剩余半句话。


  「咳……春姬同学,不要这么冲动嘛。」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

  

  男人扶正墨镜,表情略显局促。

  

  「哈哈哈,毕竟这里可是现实世界,跟你们之前办家家酒般的杀人游戏不一样喔。」

  

  「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毋庸置疑的那种。」

  

  什……。  

  


  用滑稽字体写着「整人大赏:胜者揭晓时刻」的缤纷背景板,忙碌不已地穿梭于摄影棚与后台间的Staff,MC则依稀能辨识出是近来大热的某搞笑艺人组合。种种迹象无疑在昭示着,他们先前所经历的噩梦般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恶趣味的游戏罢了。

  

  他们前些日子所处的地方,所谓「太空舱」,竟是一个占地140万亩的巨大摄影棚。而穿过人孔之下的艰难路段,历尽千险得以窥见的所谓「外面的世界」,竟是最先进的全息投影技术所呈现的结果。

  

  如此大的手笔,如此深的恶意。

  

  前所未有的寒意游走全身,少年侦探只觉一阵恍惚。

  

  眼前所及的世界就是真相的终点吗?亦或是另一个玩笑?

  

  简直恶劣到——

  

  恶劣到像是江之岛盾子的手笔。

  

  梦野从一开始便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嘴唇发青,酒红发丝凌乱地勾勒着透露出其绝望神情的脸庞,尔后目睹春川被拘的场面后,更是全身疲软到双膝跪地,在巨大冲击面前陷入昏厥。

  

  开什么玩笑。

  

  现场吵嚷的器材整理声、浑浊到令人窒息的空气以及镜头背后那无数双黑黝黝的眼睛,现实世界的齿轮从未停止过转动,久久停滞于原处的惟有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五人的人生轨迹。

  

  观众席上传来的押对胜者的欢呼不绝于耳,押错的只能灰溜溜地黯然离席,而置身于舞台正中央的三人仿若斗栅里被囚的蟋蟀,现如今被揭开了器皿的盖子,被所有人环视着额突血淋的伤。

  

  困惑,愤怒,矛盾。

  

  后知后觉的汹涌情绪席卷着头脑,在两位同伴都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形下,最原终一单手扶额,勒令自己保持清醒状态,从而困难地消化着目前已知的情报。

  

  直到耳畔响起一声玩笑意味颇浓的话。

  

  「唷,小最原,想我了吗?」


  一抹掺杂着些许靛紫的洁白身影,从远处放置的大型布景后一掠而过,现身在最原终一的面前。


  「吓到了吗?抱歉抱歉——开玩笑的啦。」


  在他从容的微笑里。


  少年侦探陷入愕然的混乱之中。


  ……


  一年后。


  距离那个于所有人而言的最大最恶事件,已然过了整整一年。


  又是一年初春,正值四月入学季。


  尖端岔开的淡粉樱花飘舞而落,身着圆领制式校服的最原终一站在写有「才囚学院」字样的镶金匾额前,仰头望着熟悉的校舍、宿舍楼与各类「研究教室」。


  迫于全球涌来的强大社会舆论,节目组与日本当局在赔付了相当数额的抚恤金外,承诺将本次整人大赏的参与者正式录取进重建的「才囚学院」——无论从师资力量或是资源方面来说都碾压其余高校的顶级学院。在经历此等事件后,它反倒被真正冠以了「天才培育所」之称号,着实令人嗤笑难忍。


  「哟,终一!」


  闻声望去,龇着牙笑的百田解斗正朝他招手。


  侧立于旁侧的,是嘴角微扬的春川魔姬,她搀扶着仍显虚弱的百田,刻意皱眉嗔怒道:

  

  「你才刚出院,不要那么激动。」


  「这可是和我最得力的助手时隔一年的感人大会面!」

  

  「他上周不是刚来医院看过你吗,带了你最爱的月面车模型……你还把它忘到厕所了一次。」


  「那不一样!这可是在值得纪念的才囚学院门口,才囚学院喔!你看,所谓才囚学院呢,就是我和春姬还有终一待过的……」


  「……我还不至于记性差到这种地步。你给我慢点走,最原他又不会跑掉。」


  「喔!终一!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百田还是那个样子。


  执着于披着那件内侧印有宇宙图案的紫色制服,眼神依旧炯炯如火,声如洪钟。尽管因节目组强行植入的病毒而导致体质大打折扣,但经过一年的专门治疗,他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健康。


  在确认孤儿院获得了稳定的资金支持后,春川发誓再不涉黑,彻底与过去的杀手身份作别,过去一年边做着照顾小孩的工作,边照顾着住院的百田。


  见到两人打闹的可爱模样,最原终一深觉欣慰。


  总算结束了。


  那些噩梦般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对了终一,怎么没跟王马一起过来参加入学式呢?」


  提到王马小吉,百田略有别扭地挠着头,心虚地朝各处飘忽着眼神。


  毕竟是自己亲手「杀」了他的,心里总归有芥蒂。


  「他……」


  最原终一思忖半晌,只是回答:


  「他不太舒服,今天在家里休息。」


  「原来如此,那实在太遗憾了,明明是情侣却不能一起参加入学式。可惜可惜!」


  最原终一和王马小吉的关系,在众人眼里早已不是秘密。


  说实在的,最原终一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那天晚上主动约王马出来看星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望着少年狡黠的笑容悸动不已——他似有若无的撩拨与贴近,流转着光的紫罗兰双眸,柑橘味儿的清香……一切都令人愈陷愈深,脑袋不知怎地便混沌起来。


  纯黑的幕布之上,星光闪烁。


  「别跟笨蛋小百田玩在一块儿,成为我的朋友吧——在虚拟世界的时候,我不是这样对小最原说了吗?」


  「但那个也是骗人的。」


  他倏地将面庞贴近,近到最原终一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


  「什、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之际,少年侦探下意识地产生了逃避的念头。他不愿过多揣测王马的这些话,也不愿猜想他所谓「谎言」背后的真意。


  与其说是不愿,不如说是不敢。毕竟王马爱捉弄人的生性便是如此,兴许他只是习惯性地撒了个不痛不痒的谎罢了,倘若如此,纠结这些话的自己才是无药可救的大蠢蛋。


  于是他后退几步,主动拉开与王马的距离,将视线移向远方。


  「伤心啦?」


  王马依旧摆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将双臂环在脑后,俨然一副整人成功的模样。


  「嘻嘻。小最原总是喜欢把心情都写在脸上呢。真可爱。」


  「……」


  最原终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只以缄默回应王马戏谑的调笑。明明可以用「我为什么非要因为王马的话伤心不可」或「王马的自我意识也太过剩了吧」等等诸如此类的吐槽搪塞过去,但他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平日里灵光的脑筋像是宕机了一般,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感渗透进了语言的控制中枢。


  难道说,自己的确是在难过吗?


  那究竟又是因何而难过呢?


  莫非是因为,王马说「成为我的朋友吧」是骗人的这件事?还是说,单纯只是因为王马那对待感情随意轻浮的态度而感到不快呢?又或者说是……但不论怎样,如上理由都无法解释这份窒息般的混乱与自我行为的重重矛盾,有如因为缺失了关键言弹而陷入无休止的不间断讨论中的窘境,最原终一被王马小吉用意不明的伎俩逼上了绝境。


  王马始终凝视着他,将其表现悉数收尽眼底。


  「嘛,总觉得小最原似乎误会了什么。」


  「……」


  「不要这么绝情,就算很生气,也至少理我一下嘛。」


  紫发少年伸出手来,轻轻地拽扯着某侦探的衣角。


  他比对方矮上一截,因而在寻求眼神接触时,他只得踮起脚尖、高高地仰起头来。


  「小最原……」


  他低声唤着,言语中竟是敛去了那份笑意。


  王马很少会这样主动示弱,这使得最原终一收回刻意远置的目光,低头朝他看去。


  意外的光景——


  对方罕见地换上正色,眉眼间透露出其不曾展现过的认真。


  「因为我真正希望的是,小最原能够成为我的恋人。」


  他如是说道。


  语气轻微,但饱含毋容置疑的坚定。


  最原终一怔在原地,愣愣地望着王马,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晌。


  「啊,这就是小最原的回应吗……」


  「确实……有些令人伤心呢。」


  嘴上说着伤心,却又瞬间换上了以往的那副欠揍的笑容。


  「不过放心,我会好好打起精神来的,不会让小最原为难……唔!」


  要想确认真相、确认王马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凭猜想是无法做到的。于是最原终一选择采取行动。


  他将手指插进小谎话精的侧发,从侧后方按着他的脑袋。


  然后是亲吻。


  颇为霸道,但又甚是温柔的亲吻。


  像是在以这种直接的方式回敬王马的告白,同时宣示某种绝对的主导权。


  ……


  回归正题。


  随口打发掉百田的疑惑后,在额间冒汗之余,最原终一不禁回想起今早起床时的情形。

闹钟响起的瞬间,条件反射般坐起身来,利落地摸出枕边的手机滑动关掉。


  今天是入学式的日子。


  本来因为想在家陪护恋人而向校长申请了两个月的假期,但却被告知入学式必须要去。


  几天前。


  「……所以,校长为什么还是你?」


  从视频通话接通起,最原终一便紧蹙起眉头。


  视讯的另一头,黑白熊端坐在校长室的办公椅上,一副心情愉快的样子。


  「噗呼呼呼。当然是我咯。难道说还有谁更适合这个吉祥物的位子吗?黑白芬妮?黑白太郎?黑白基德?黑白之介?黑白奇奇?……还是说那个……黑、黑白弹……?」


  「怎么感觉提到黑白弹的时候突然变得超级不自信,这是什么新设定吗……不对,这不是重点。现在是谁在操纵你?你到底是谁?」


  黑白熊摆摆手,笑着说道:


  「这不是最原同学该担心的问题,反正不会再发生自相残杀这种事了。」


  「但是……」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最原终一的心头,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信息,可在刚预备开口时——


  「好啦!你的请假申请我批准了!但是入学式你跟王马同学至少来一个人!就这样bye~!」


  挂断了。


  最原终一汗颜。


  嘛。至少他说的这句「不会再发生自相残杀」应该不是谎话,毕竟自引发世界舆论冲击、政府强行介入整治以后,拍摄这类真人秀已经被列入犯罪的范畴了。


  他猜想,现在黑白熊背后大概率会是政府的人。


  ……


  「小最原,再多抱会儿嘛——」


  闻声之时,已经被谁从身后环抱腰间。


  「抱歉抱歉,吵醒你了吗?……下回是不是改用体感式闹钟比较好呢……」


  纵是昨晚一整夜都在与彼此呈胶着状态般地紧紧相拥,但在因晨起洗漱而不得不与恋人短暂分开若干分钟的情况下,王马小吉仍旧睡眼惺忪地蹭了过来,极度自然地将脑袋顺势放在了某侦探并起的大腿∧间。


  最原终一拨开恋人耳边的紫色碎发,俯身轻吻对方可爱的耳朵。

  

  尔后将头抵在他的肚子上,全神贯注地侧头捕捉着胎儿的动静,感受着那小生命微弱却又充满生机的心跳——这是最原终一每日必做的事情之一。

  

  美名其曰:建立生命联系。

  

  若是遇见幅度较大的胎动,他便会替恋人揉揉肚皮,顺着腹白线落下密集的吻。

 

   「小最原……我好想吐喔。」


  王马小吉眯着眼睛,话语中略显倦意,整个人呈现出有气无力的模样。

  

  「昨天偷吃了那么多寿喜烧焦糖,你不想吐才怪呢……真不听话。」


  虽说是责备的内容,但其语气中满溢的温柔可称得上是毫无遮掩。

  

  「我只吃了一个——!」

  

  「又骗人。」

 

  最原实在拿这个馋鬼没办法。原本以为把焦糖和天体蛋糕藏在高一点的橱柜上就安全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趁自己去附近超商买菜的工夫把家里的甜食全都翻出来吃光光,事后还自以为完美地把包装纸塞进马桶冲掉。


  王马小吉笃定某侦探不会检查那些甜点,以为这件事至少能顺利地瞒到正式生产后。

  

  他确实算得挺准,最原回来后完全没有发现,只是吃晚饭时以为他没胃口,还担忧不吃饭的话孕期的营养摄入该怎么办。

  

  某种意义上,简直可以堪称是小型的完美犯罪。

  

  ——如果不是因为塞得太多,一大堆包装纸把马桶堵到水溢出来的话。

  

  「王马,当时果然是你教百田这样冲掉衣服的吧……」

  

  「……」

  

  「王马。」

  

  「小最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被抓包之后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算糊弄过去。

  

  真是的。

  

  摊上这样的家伙,最原终一只得自认倒霉。

  

  谁叫自己喜欢他呢。

  

  至于为什么两人交往后这么久,还保持着互称苗字的习惯……其实最原也试着叫他「小吉」,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甚至还被那家伙嘲笑「尼嘻嘻,小最原该不会是在叫我吧」。


  

  果然还是「王马」就好,也不需要加「くん」或是「さん」的后缀。

  

  自初识起,两人就默契地保持着这种互称,要是突然改动,只会让双方都觉得不自在。


  习惯性地轻抚王马小吉的额际,接着往下摸摸他的后脖颈,将手探∧进睡衣里,摸摸脊背和前∧胸有没有多余的积汗。

  

  起身去厨房用虾仁和紫菜炖了清淡的咸粥,回来便发现王马擅自离开了床、挺着隆起的小腹艰难地靠着椅背。

  

  「不要乱跑,都七个月了,还不听话。」

  

  「好难受……天花板在转吗……是不是要地震了,小最原救救我!」

  

  于是用嘴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意识颇显迷离的王马小吉很快便被某侦探抱着放回了床上。

  

  「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最原将早餐端到床上,用勺子一口一口地送入王马的嘴里。


  而对方只是沉默着,像紫毛大型犬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与其湿漉漉的双眸相称无比。


  不知道DICE的其余成员见到首脑的这幅模样会作何感想。


  最原用温毛巾替其擦拭身体,随后从衣柜中拿出另一套舒适的家居服,预备给他换上。

一面为他穿袖子,一面用轻柔的嗓音低声嘱咐道:


  「吃完了就乖乖躺着睡,遥控器和手柄都放在你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热水壶在床头柜,拿的时候小心不要被烫到。」


  「嘻嘻……」


  王马就这样忽地笑了起来。


  「这个笨蛋,在笑什么呢……」


  最原闻声便低头去望他的表情,发觉对方仍旧阖着眼睛,看不出是否清醒,只是咧着嘴嘻嘻地笑。


  「真想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好可爱。」


  最原勾起唇角,用手捏捏恋人的脸颊。


  毫无征兆地,被王马从身前环抱脖颈,对方柔∧软的唇∧瓣紧∧贴上自己无比敏∧感的右耳。


  更衣进行一半便被打断,王马牛奶般白皙的肌∧肤由此大片地暴∧露在视野里,隐约可见上次亲∧热时留在其前∧胸的殷红吻∧痕。


  一股浓郁的香气直蹿入鼻腔,混杂着双方吐息的空气霎时变得黏着暧∧昧起来。


  「小最原好温柔。」


  ——他突然说。


  少年侦探一愣,只觉耳根一阵燥∧热。


  原本要说的「为了惩罚你昨天偷吃,今天的零食全都换成水果」这句话,只能被他吞进肚中。




  ……


  

  

  「终一啊啊啊啊啊啊!!!!」


  无聊的开学式结束没多久,正当最原刚跨出校门、打算乘电车回家时,百田却情绪激动地将他拉回校庭内,两眼冒火,俨然一副马上要吃人的样子。


  「百田,你先冷……」


  「权太说他那天去医院的时候在妇产科看到你了,怎么回事啊终一!?别人就算了,怀∧孕这么大的事情连我也瞒着!!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知心朋友!」


  「不是……」


  「到底是怎样啊终一!!!」


  百田来回摇晃着最原的身体,直至赶来的春川将两个人分开。


  「叮咚!这里是黑白熊广播,所有人立刻到校庭集合,接下来有关于超高校级的侦探最原同学和超高校级的首脑王马同学的惊天大八卦要发表!」


  ……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个破广播还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啊?


  让所有人都到这里集合也太乱来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惊天大八卦……


  黑白熊这家伙……


  最原在内心默默吐槽着,为事情变得棘手而感到头疼。


  随后闻讯而来的是当事人之一的狱原,接着是爱凑热闹的入间和机望。


  不出十分钟,所有人都到齐了。


  汗颜无比的最原终一被围在人群中间,百田则略恼火地把刚才权太告诉自己的情况向大家如实地发表了。


  听完之后,众人便几乎同时地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喔~所以最原同学是怀∧孕了吗?」


  「不是……」


  「明明只是个男死而已,居然怀∧孕了。转子我莫名其妙地感觉好火大!」


  「所以说不是这样的……」


  「安琪感受到了——这孩子一定是神的旨意。」


  「到底感受到什么东西了啊……」


  「男子妊∧娠,从传统民俗的角度来看呢,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但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


  「真宫寺,虽然不想打断你完备的说明,但怀∧孕的其实是王马。」


  「等最原同学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权太会送给宝宝最最最可爱的虫虫当礼物的。」


  「……谢谢你的好意权太,但还是不用了。而且是王马肚子里的孩子才对。」


  「肯定是比我更淫:-D荡地被那个紫毛矮子这样那样狠○才完成授:-D精的……好:-D色:-D情好兴奋!」


  「……」


  百般被无视之下,最原只能无奈地选择提高声音,朝陷入自我世界的众人大声喊道:


  「——所以说,怀∧孕的人是王马啊!!!」


  「什么嘛,原来被○到怀∧孕的是那个紫毛矮子啊,这我们早就知……欸!!!!?」


  ……


  春日方逝,初夏的日晒愈发强烈,炙烤着整座城市。


  转眼间,生产月到来。


  病房内虽配置着冷气,但王马小吉的额间仍旧不间断地往外渗着汗珠。


  他因强烈的阵痛而紧攥着恋人的手,指甲甚至深深地嵌进对方的肉里。鲜红的血珠顺着少年侦探的手臂线条淌下,将病房洁白的床单染成斑驳刺眼的模样。


  双方都在经历极强的痛苦,尤其是即将面临生产的王马小吉。


  「呜呜呜哇啊啊啊好痛!!」


  「对不起……实在是辛苦你了……」


  「好痛好痛好痛!小最原……小最原……」


  最原终一强忍鼻尖的酸楚,俯身舔∧去恋人额上冒出的汗,任由他肆意抓挠。


  「乖,再忍一下就好了……」


  不多时,医生便将待产者推进了产房。

在其外等候陪护的,除开丈夫最原外,还有百田和春川。


  「喂,终一,没关系吧……样子看起来不太妙喔。」


  「我没事的……」


  「王马他肯定不会有事的!连液压机都拿他没办法!」


  「出了这么多汗还在逞强,简直跟之前的某人一模一样。」


  春川摇摇头。


  「……好啦终一!别想那么多!看这边!」

百田一面试着胡乱地说些什么话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一面担忧地将头凑到最原的脸前来观察他的状况。


  ——少年凝重着整张脸,眉头扭曲而严峻地挤在一起,眼底写满不安与恐惧。他那全然失去血色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内眼角的泪腺处隐约闪烁着泪光。


  这是他从未展露过的表情,哪怕是在面对真凶无理的指摘、友人赤松枫突如其来的死,甚至是独自直面史上最大最恶的绝望时,他都没有朝任何对象显露出这般极度脆弱的一面。

这是一种无尽的忧虑、无尽的恐慌与无尽的祈祷相交织而成的神情。


  淡金色的瞳孔紧缩到了极致,眼泪就在溃提边缘。


  两人不再言语,转而只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他。


  现在不适合多说什么。


  直至产房的指示灯转为绿色,新生儿充满朝气的第一声啼哭响彻整个走廊。


  「恭喜!一切顺利,是个漂亮的女孩。」

推门而出的护士贺喜般地朝众人报告着。


  「太好啦终一!有没有听到!人家说一切顺利唷!……终一?」


  「终一?……哈哈哈哈,怎么哭哭啼啼的?真不像你的风格!」


  「好啦,快擦干眼泪。王马一定在等你过去呢。」


  「我哪里有哭了……」


  少年侦探直起身来,胡乱地抹去脸上残余的泪水。


  他才不要被那家伙嘲笑呢。


  于是他换上微笑,迈着欢喜而坚定的步子走向产房。


  走向他可爱的恋人所在的地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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